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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多样的生物 多彩的世界】
光明日报记者 王雯静 万玛加
“就是这儿了!”
蹚过一条浅溪,又沿着崎岖的山体攀爬了10多米,祁连山国家公园候选区老虎沟管护站站长那旭花停住脚步,招呼同事们上前。
“要在这里安装监测雪豹的红外相机吗?”记者紧跟其后。
那旭花点点头,仔细观察周围环境,“雪豹一般活动在布满岩石的陡峭悬崖、高山深谷。就是在这片山谷,我们拍摄到了三只雪豹幼崽同框的珍贵画面!”
雪豹 李应平摄/光明图片
“雪豹是祁连山的旗舰物种。雪豹数量多了,说明生态环境好了。布设红外相机、实地样线走访是进行雪豹本底调查的基础手段。”说话间,管护员们找到了一块高40厘米左右的裸露岩石,把一台红外相机紧紧绑在上面。随后,那旭花俯下身子,模拟雪豹姿态经过,她的同事们不断调整相机角度,尽量保证雪豹预期出现位置处于相机拍摄视野的中央。
祁连山是我国西部重要的生态屏障区、水源涵养战略区。日前,记者从青海省会西宁出发,在祁连山南麓探寻生物多样之美。
“回家吧,回家吧!”看着救护的3只大鵟和4只红隼飞向天空,祁连山国家公园野生动物救护基地负责人马存新长长舒了一口气,对他们来说,被救护的野生动物能够重归自然,是最好的结局,“大自然才是他们的家”,看着越飞越远的小黑点,马存新告诉记者。
祁连山国家公园野生动物救护基地位于祁连山腹地,背靠祁连山支脉托来山主峰阿咪东索。行走在救护基地,仿佛走进了一个建在大自然里的野生动物园,荒漠猫从笼舍中探出头来,好奇地打量外面的世界;和煦阳光照耀下,两只赤狐惬意地舒展身体;藏原羚和岩羊幼崽三三两两,在散养区悠闲地漫步。
木栈道上,见马存新和同事走近,一只白唇鹿热情迎上来,从木栈道围栏伸出脑袋,亲昵地蹭着饲养员的裤脚,“它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刚出生不久就被救护到基地,从那么小喂养到这么大……”马存新比画了一下,接着说,“它就和我们的孩子一样,我们的任务,就是让这些与种群走散或是受伤的野生动物及时得到救助。”
2024年以来,救护基地共救助收容野生动物26种52只,隶属于14目15科,其中,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6只,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32只。
地图上的祁连山,是细细的一条线,大地上的祁连山,蜿蜒绵亘近1000公里。沿祁连山走向,从东南向西北,海拔梯度差异明显,独特的气候环境、丰富的自然资源,孕育了类型多样的高山高原复合生态系统,是雪豹、荒漠猫、野牦牛、藏野驴、白唇鹿、黑颈鹤、羽叶点地梅、水母雪兔子等珍稀濒危野生动植物生长的乐园。
黑颈鹤 祁连山国家公园青海省管理局供图
作为我国32个生物多样性保护陆域优先区域之一,2017年6月,祁连山国家公园成为全国首批10个国家公园试点和首批3个跨省区国家公园试点之一。
当世代生活的家园成为国家公园,当地牧民选择成为生态管护员,从草原的利用者变为生态的守护者。
八盘山管护站管护员布仁便是这支生态保护队伍的一员。记者见到他时,他正和同事忙着巡检过往人员和车辆。“管护区面积超过2.3万公顷,核心区内近1.44万公顷的面积都是无人区。”布仁指着一望无际的草滩,向记者介绍起来,冬季防火,夏季巡山,一年到头他和伙伴们都要扎在深山里头。
尽管巡护工作艰苦枯燥,但对爱好摄影的布仁来说,巡护期间却是他练习摄影技术的绝好机会。外出巡山的时候,他不仅要带着巡护终端设备,还要背着他的单反相机,时刻捕捉他看到的野生动植物。
“这张斑头雁的照片,是我在管护站外30公里左右的一片湿地拍摄到的……”布仁从管护站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摄影作品集,如数家珍,“我还想拍更多的祁连山珍稀物种,用汉蒙双语标注物种的名称、特征,我想把祁连山的生态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!”
在祁连山国家公园候选区(青海片区),像八盘山管护站这样标准化建设的管护站共有40个。它们散落在高山沟谷间,共同守护祁连山南麓1.58万平方公里的生态安全。
数据显示,祁连山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启动以来,青海片区植被面积增加51.27平方公里,三分之二以上植被呈总体改善趋势,植被初级生产力提升12.67%,生态系统固碳释氧量增加7.7%,植被生态质量指数提升7.3%,生态环境呈现新面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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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光明日报》(2025年01月06日 08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