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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 1957年12月31日,刊发简讯《丰子恺的〈缘缘堂随笔〉》:《缘缘堂随笔》是丰子恺的一本散文集,作者的散文和他的漫画一样,具有独特的风格,就是以敏锐的观察力,写出他对身边事物的感受。这里选的59篇,有写家庭、儿童生活的小品,有反映抗战时期人民流离颠沛的随笔,有些则是对人对物的素描,清新的文字间,流露着作者浓厚的感情——胸怀的爱憎。
● 1961年5月25日,刊发丰子恺的散文《黄山松》:黄山松的枝条具有异常强大的团结力。狮子林附近有一株松树,叫作“团结松”。五六根枝条从近根的地方生出来,密切地偎傍着向上生长,到了高处才向四面分散,长出松针来。因此这一束树枝就变成了树干,形似希腊殿堂的一种柱子。我谛视这树干,想象它们初生时的状态:五六根枝条怎么会合伙呢?大概它们知道团结就是力量,可以抵抗高山上的风吹、雨打和雪压,所以生成这个样子。
● 1961年9月2日,刊发报道《小中见大 个中见全——丰子恺谈漫画》:丰子恺说,他作画时,要求所画的既可以看看,又可以想想。倘仅乎看看,例如单纯的好花好鸟,好山好水,他不爱画。必须看后能引人思索的,他才爱画。换言之,爱取能够暗示某种人生问题或社会问题的题材。有了题材,也不忙下笔,而是先在小本子上勾一个速写,然后,慢慢地咀嚼、消化,使主题的意义逐步深化。画,也不是一遍就能成功的,往往要二遍三遍,乃至五六遍,尽可能去其琐屑而捉住其要点,力求“言近意远”“言简意繁”。他说,意义含蓄是漫画的一个特点,一目了然的漫画是没有味道的,但“含蓄”绝不是故意使人看不懂,而是“似暗实明”,使人在思索以后有所领悟,如果一张漫画画得使人看不懂,猜不透,或是意见纷纭,那就不是优点而是缺点了。
● 1979年7月8日,刊发丰一吟的文章《岁月不待人——回忆我的父亲丰子恺》:新中国成立后,父亲刻苦学习俄文时的劲头则是我亲眼看见的了。当时父亲已是五十三岁。他在日本时虽然学过一点俄文,但印象不深,所以等于从头学起。记得他所用的课本,是一个狭长的小本子,叫作《俄语一月通》,显然是从日文的“四周间”(即“四星期通”)翻译过来的。读完了这课本,他就找一些俄文原著,对照着中译本读起来。使我吃惊的是,父亲学俄文学了九个多月,就开始阅读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《战争与和平》的原著了,全书九个月读完。以后他就动手翻译屠格涅夫的《猎人笔记》,三十一万字,五个月译毕。从开始学俄文到动笔译《猎人笔记》,还不到两年呢!而且他当时另有作画、编书等任务以及种种社会活动,学俄文是业余的。再说他没有老师,没有完备的教材,全靠自己努力钻研——这种学外文的精神,我看在眼里,怎能不受感动!是的,父亲确实体会到了“盛年不重来,一日难再晨”,所以如此分秒必争地刻苦学习。
● 1985年10月5日,刊发苏天民的文章《丰子恺屋名记趣》:“缘缘堂”,是丰子恺在上海以及故乡的居屋。一九二六年,他的启蒙老师李叔同(弘一法师)来到上海家里。两人共商为住屋取名,老师叫他在小纸片上写许多自己喜欢的字,揉成小纸团撒在桌上抓阄。连抓两次都是“缘”字。便觉颇有小趣,于是取屋名为“缘缘堂”,并由老师写字装裱,挂在寓中。
● 2012年2月13日,刊发王九成的文章《丰子恺漫画中的人文关怀》:朱自清在评价丰子恺的漫画时写道:“我们都爱你的漫画有诗意;一幅幅的漫画,就如一首首的小诗——带核儿的小诗。你将诗的世界东一鳞西一爪地揭露出来,我们这就像吃橄榄似的,老觉着那味儿。”丰子恺的漫画,即使是他的讽刺漫画,也是心平气和达观的。这是他人格的体现。著名作家谢冰莹回忆:“为了崇拜他,爱好他的画,不揣冒昧地写了封信给他,请他为拙作《从军日记》画一个封面,他回答一口答应了……丰子恺给我的第一个印象,仁慈、和蔼、谦恭有礼,丝毫没有大画家的架子,我们真是一见如故。”
● 2014年4月18日,摘选刊发丰子恺散文《梵高:情之热烈 心之悲悯》:他(梵高)早晨出门,托附近的木工草草地装几个画框,张了画布,就背了出去写生。每天朝出晚归,没有片刻的休息。为了采择画题,不问路的远近。普通人所欢喜的事物,往往是他的好题材。贫苦的人、拙陋的人,在他反觉得可爱。他能用同他们一样的朴素的调子,和他们攀交,请他们做模特儿。他对于模特儿,不但从丰报酬,遇到小孩子或老人的时候,又备糖果、烟草,亲切地款待他们。
● 2018年11月9日,刊发李兆忠的文章《他为何让人如此怀恋——纪念丰子恺诞辰120周年》:丰子恺的文才高于画才;而且,对于丰子恺那样哲思深邃、妙想联翩的人,随笔散文的艺术载体,比起“寥寥数笔”的漫画,无疑具有更大的表现力的发挥空间。郁达夫当年就指出:丰子恺的散文有哲学味,“人家只晓得他的漫画入神,殊不知他的散文,清幽玄妙,灵达处反远出在他的画笔之上”。
(刘江伟整理)
《光明日报》(2023年09月20日 14版)